在江时慢说身体不舒服输液的时候,梁玉书发来她躺在他身边的照片,照片里,她靠着他,笑的开心。
而每次,不等我去找江时慢对质,她就会抱着我,语气亲昵地责备我:
“林舟,你是个木头吗?人家不舒服你也不知道看看人家?”
“林舟,你一点都不爱我,我值班那么累睡在单位,你还指责我,质疑我。”
可她不知道,她深夜值班的时候我买好夜宵等着接她回家,她不舒服我不眠地陪着她。
她如同高岭之花,将我踩在脚下。
我爱她,她说,我便信。
梁玉书变本加厉的时候,还会来公司耀武扬威,让我难堪,我把这些告诉江时慢的时候,她总会说我一个大男人,怎么心眼那么小。
她说他们之间早都过去了,就是普通朋友聚一聚,又没有发生什么,说我低看了她,哭哭啼啼。
梁玉书跳楼后,她不哭不闹不伤心,让我好好备婚。
我陪着她挑最喜欢的婚纱,试最美的妆,她却在婚礼的当天上,将我当成鱼肉一样宰割。
原来真的恨一个人的时候,是可以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的。
可惜我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喜悦中,直到大火烧起来,才发现是镜花水月一场空。
我在麻醉药的作用下,沉沉睡去,周围的一切,慢慢地都不明朗了。
我醒来时,江老爷子拄着拐,坐在旁边。
我环视四周,豪华的vip病房,墙面白的没有一丝色彩。
我觉得腿隐隐作痛,老爷子摁住了我想掀被子的手。
“舟啊,爷爷对不起你,都怪我没有好好约束慢慢,才耽误了你的病情。哎。”
我不明就里,做抬腿的动作时,人却傻了:我的右下肢没了。
上一世,梁玉书残疾后跳楼了,这一世我也残疾了,难道我也要去死吗?
出人意料地,我没有难过,也没有崩溃,好像我没的不是腿。